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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”,并于正月二十七日“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”。
天命十年十月初三日,努尔哈赤下达长谕,指责汉民“窝藏奸细,接受札付,叛逃不绝”,历数镇江、长山岛、川城,耀州、彰义站、鞍山、海州、金州等地汉民武装反抗事例,宣布要斩杀叛逃之人。他命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,带领士卒,各去自己辖属的村庄,“区别”汉民,凡系抗金者,一律处死。各将遵令,“分路去,逢村堡,即下马斩杀”。
当时有辽东汉民几尽杀光之说。
努尔哈赤还在十月初三的“汗谕”中,命将未杀的“筑城纳赋”之“小人”(即劳力者),全部编隶汗、贝勒的拖克索(庄),每庄十三丁、七牛,耕地百晌,八十晌庄丁“自身食用”,二十晌作“官赋”。编丁隶庄后,总兵官以下,备御以上,“每备御各赐一庄”。这样一来,原来“计丁受田”的汉民,失去了“民户”的身份,沦落为奴隶制农奴性质的“庄丁”,被迫缴纳数倍于“计丁授田”上交的丁赋,人身奴役加重,剥削更为厉害。
辽东地区的大多数汉民(即除去原系阿哈的汉民以外),从“计丁授田”的后金国“民户”,下降为缴纳高额地租、惨遭庄主压迫的封建农奴,严重地加深了辽民的苦难,农奴制庄园恶性扩展,遍布后金辖区,这是很大的倒退。
努尔哈赤令汉人与女真人合户,实际上是将满族旗人分置于汉人各户之中,满人奴役汉人,汉人男丁承担了全部重体力劳动,汉人妇女则成了旗人的奴婢。
如此的不平等,加上缺衣少食,就导致了1623年满、汉之间的一系列冲突。许多汉人故意在食物和饮水中投毒,焚烧房舍,还杀死了一些后金的哨卒。https://www.trip118.com
努尔哈赤对汉人抗暴作出的反应,是进一步屠杀清洗。他愤怒地责问八贝勒:“我等之兵去后,耀州之人即扬言杀我妇孺,其他各地之人亦毒杀我等之诸申,尔等知否?”
又斥责各旗大臣对汉人过分宽容:
汉官与我等之诸申,因何同等对待?若我等之诸申犯罪,则问其功劳,问其官位,稍有理由,即应赦之。若尼堪犯下死罪,又未尽心效力,复有偷窃之事,则应尽诛其子孙亲族,为何仅责打了事?
占据沈阳后,满汉人户便被指定居住在按种族划分的区域内。除此之外,努尔哈赤还规定汉人不得持兵器;而女真人则无论是不是八旗兵丁,都要随身携带兵器。
这种旨在阻止汉人反抗的歧视政策,可能正是1625年汉人叛乱的导火索。这年秋,许多满族兵民被杀,据说还有汉人派人向附近的明军求援,希望重返明朝。11月,努尔哈赤采取了严厉措施,遂令满族官吏进行彻底调查,清洗各村带头闹事的秀才:
并非我等嘉善拔擢之官员,乃是昔为明国秀才、大臣而今无官者,听信奸细之言,煽动当地村民。凡此等人,皆检出诛之。
从天命八年六月复州兵民起,由于辽东军民痛恨后金苛政,猛烈反抗,努尔哈赤不从改革弊政、减少杀戮、缓和矛盾以平息民怒,稳定局势这一根本上着手,却改变策略,怀疑汉官,疏远汉官。
当努尔哈赤决定派兵屠杀复州兵民时,“抚顺额驸”李永芳谏阻说:“所谓复州之人叛者,非实也,恐系人之诬陷矣。”李之本意是应当慎重,核实情况后再发兵,这原是无可非议的。可是,努尔哈赤却大发雷霆,厉声指责李永芳等汉官“以明帝为长久,以我为短暂”,“心向明国”,蔑视金汗,竟革去他的总兵官职,捕其子来审讯,后虽复官,但也不似过去那样信任和重用了。
韵秋简单的一句回话,实不知其中包含了辽东汉民多少的苦难。后金对汉民的屠杀政策一直到皇太极登上汗位后才告结束。
“哦……”杨铭试探着说:“那我放你回去了,你还干这行?”
“回去?回得去么?”韵秋的声音苍凉起来,“这次全队人都栽在你手里,他们肯定认为是我供出来的……”
“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招供……”韵秋恨恨地说。
“没有招供?”杨铭笑眯眯地说:“你现在不是在招供么?”
“你——”韵秋猛地挣开杨铭的怀抱,丹凤眼圆睁着,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。
“别紧张……”杨铭胳膊用力,再次把韵秋拉进怀里,“你既然回不去了,不如干脆跟着我干吧。”
“跟着你?”韵秋冷哼一声,“跟着你做什么?为你卖命么?”
“有什么不可以?”杨铭看着韵秋,“你既然能为他们卖命,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卖命?”
“你做梦!”韵秋冷冷地说。
“做梦?”杨铭对着韵秋喷出一口烟雾,将烟蒂弹得飞出去,“美梦也许能成真呢?”
“那你就做你的美梦吧!”韵秋说:“你走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杨铭抬头看了看,墙顶的花孔里已经几乎看不到亮光了,夜幕已经降临了。
“要睡觉么?”杨铭说:“那咱们一起睡吧。”
“真不要脸……,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……”韵秋轻篾地笑了几声。
“脸面么?重几斤?能吃么?”杨铭也呵呵地笑了起来。
两人一时无语。杨铭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,今天刚换的厚被子,两个人的热量凑在一起,在这寒冷的雪夜里互相增添了许多的温暖。
“韵秋,你做我的女人吧。”杨铭闭着眼睛,轻抚着韵秋的脸说道。天已经黑了,睁着眼闭着眼区别不大,反正都看不见人。
“你府里那么多漂亮女子……”韵秋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。
“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不少……”杨铭打了个哈欠,“睡吧。”
“你敢睡觉?”韵秋哼了一声,“不怕我夜里做了你……”
“做了我?”杨铭轻轻一笑,“怎么做?如果是那个,我欢迎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要杀了我,你腿上有伤,跑得了么?”
“跑不了就死在这里,又怎样?”韵秋冷冷地说。
“同生共死?我们的感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吧?”杨铭侧过身,凑近韵秋的脸,在黑暗里寻找她的嘴唇。
雪下得越发大了,从起初的细末变成了鹅毛般的雪片儿,西厢房里,led灯光从窗棂透出来,冷白色的光晕里,千片万片的雪花在呼啸的北风里飞舞着。
小枙独自坐在里间的床上,怀抱着琵琶,头上的乌云乱挽,脸上的脂粉半残,却把帐儿放下半边来,拥衾而坐,玉笋般的手指在那琴弦上拨弄着,声音淌出来,依稀是那曲《半壶纱》。
倘若我心中的山水,你眼中都看到。
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。
怎知那浮生一片草,岁月催人老。
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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