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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这使得她那张原本二十六七的脸容一下子年轻了三四岁。夏红叶居然不敢朝她看,道士本应该是出尘脱俗、远在世情之外,现在这女道士看起来倒真有点像遁入玄门的出世美人,可美人的眼睛却偏偏不老实。
这双眼睛明如秋水、柔似春风,简直钩死人不偿命,庄严的道袍穿在她身上已是一种罪恶。夏红叶的心也被这种罪恶刺激着,忍不住狂跳,他只能不去朝那女道士看。
他看着自己的刀,问下面的中年道士:“你希不希望自己死在银子上?”
中年道士摆头摇手,急忙道:“只要公子饶在下一命,在下愿将所有的银子都交出来,连带着这间道观我也不要了。”
夏红叶道:“我不要你的银子,也不要你这间道观,只是几句话要问你,我希望你能说实话。”
中年道士道:“我一定讲实话,出家人不打妄语,公子要是不信,我这就在三清面前发誓。”说罢举手指天,大声道:“太清仙境太上老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德皇帝……”m.trip118.com
“住口。”夏红叶打断他,冷冷道:“你再说一句多余的话,我立刻杀了你。”中年道士这回半个字也没说,他是个聪明人,但聪明人若做了傻事后果就很严重了。
夏红叶淡淡地问道:“我这条命值多少钱?”中年道士道:“三万两。”他的回答果然已没有多余。夏红叶道:“三万两不是一笔小数目,你们杀了我之后找谁拿钱。”
中年道士道:“不用我们自己去拿,只要得手,就会有人自动送过来。”
夏红叶道:“哦,送钱的人是谁?”中年道士道:“这个我们到不清楚。”夏红叶道:“你们既不知道找谁拿钱,也不知道送钱的人是谁,怎么就能肯定杀了我之后一定会收到银子?”
中年道士道:“我们确实不知道是谁想买公子的命,但这消息绝对可靠,因为这消息是从流云堡放出来的,只要是从流云堡放出来的消息那肯定是千真万确,绝对假不了。”夏红叶道:“流云堡?那是什么地方?”中年道士想了想,说道:“具体是个什么地方我也说不上来,只是你若有什么问题要解决,又不方便亲自出面,都可以去找他们,当然你得事先准备好一大笔银子。”
夏红叶道:“你的意思是只要一得手,流云堡就会派人把钱送过来?”中年道士道:“流云堡只负责在江湖上发布消息,至于送钱的人是不是他们就很难说了。”夏红叶陷入沉思,他已意识到流云堡绝不是个简单的组织,他们干这一行就意味着要知道许多别人的秘密。这些秘密无疑就相当于炸药的引线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点燃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自己炸成粉碎。
想要拆除引线,没有极厉害的手段当然不行,江湖中能有此种能耐的人肯定不多。夏红叶没有再接着问下去,接下来的问题这道士肯定回答不了。他正准备要两个人走,却发现那女道士不知何时已靠着床坐下,一看到床,他心中的罪恶又强烈了一些。
女道士见他朝自己看过来,又对着他淡淡地笑了笑,腰枝略略一扭,人站了起来,胸口比之前挺高少许,她似乎不肯放过半点勾引夏红叶的机会。
夏红叶这回连话都不敢说了,他不说话,女道士却好象有意要和他过不去。
女道士道:“关于流云堡,这牛鼻子知道的没我多,你想不想听听?”夏红叶点点头。女道士仰头注视着他,笑道:“我听说流云堡一共有大大小小五位堡主,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,她们不仅人长得美,也是江湖中最有钱的女人,而且都不曾谈婚论嫁。公子你武功这么好,随便娶一个回来,那便是丁香美人一手在抱,富贵荣华滚滚而来,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。”
夏红叶道:“流云堡的堡主全是女人?”他显然有些吃惊。女道士道:“怎么,你瞧不起女人?”夏红叶闭上嘴,他并没有半点瞧不起女人,只不过认为这么危险的一行实在不适合女人做。
女道士接着道:“流云当然指的是女人,她们五个人就好比飘在天上的五朵白云,你要是不想让白云从身边流走,就得想办法将她们摘下来?”
夏红叶冷笑道:“云怎么可能摘得下来,人想若摘云,只会从天上掉下来摔死。”女道士道:“那也是没办法事,你若希望找出想要你命的人,就必须摘一朵下来。”夏红叶又不做声了,要他命的人并不是流云堡,他难道真要用刀去对付这五个女人。而不用刀似乎只能按照女道士说的去做,这算什么事!
女道士的眼光又变得温柔许多,细声道:“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被摔死,你当然不同。”夏红叶道:“你是说我有本事?”女道士道:“你有没有本事,现在我还不清楚。”
夏红叶道:“要怎样才能让你清楚?”女道士用眼睛向一旁的中年道士扫了扫,夏红叶也朝他看了看,对他道:“你走。”又对女道士道:“你留下。”
中年道士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,拖着发麻的双腿,沿着墙壁摸到了外面。
女道士红着脸,规规矩矩坐在床边,两只细手按在紧闭大腿上面,看起来又羞又媚,简直就像个思春的小媳妇。
夏红叶忍住没朝她看,他不敢看,因为他心里有鬼。
女道士瞟了他一眼,咬着嘴唇道:“你干嘛要人家留下来?”夏红叶道:“刚才是你在敲门?”女道士小声道:“是我。”夏红叶问:“敲门找我?”女道士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夏红叶又问:“找我干什么?”女道士垂下头,声音比刚才更小:“我找你干什么,难道你不知道?”夏红叶忽然转向她,道:“那你怎么还不进去?”
女道士亲昵地骂了一声,顺手除下道袍,又脱去鞋袜,迅速缩进了床帐子。
床很软,很舒适,就算没有迷烟,一样很容易睡过去。
女道士在这张又软又舒适的床上面翻过来覆过去不下三十个来回,仍旧精神得很,眼睛仍旧很亮,她忽然将头探出帐外,冲着夏红叶清脆地喊道:“喂、喂!”
夏红叶双目低垂,脑袋向下微微倾斜,看样子似乎睡得很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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